统载十四年冬,宋幼安同往日那般温书。
寒意侵骨,却偏生催出几分踏雪寻梅的兴致。她执伞,独自往城西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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统载十四年冬,宋幼安同往日那般温书。
寒意侵骨,却偏生催出几分踏雪寻梅的兴致。她执伞,独自往城西去。
眉眼上落满散不去的雪,宋幼安执伞的手青紫不堪,行至京郊,一座孤坟突兀地撞入眼帘。
孤坟荒颓,寥落于旷野风雪之中,不知何时被人插上系了红缨的竹竿,正在呼啸寒风中簌簌颤动。
瞧起来凄凉得狠。
宋幼安脚步微顿。
何人……会埋骨于此。
长夜深深,霜寒露重。
宋幼安赌上自己的一切,三尺薄命,一介微民——
只求一个坦荡。
“次年恩科,我高中二甲头名,”宋幼安一身霜雪,一脚泥泞,官袍一丝不苟地披在身上,字如千钧,“当时我就在立誓,我要为她沉冤昭雪,我要为她洗刷冤屈。”
*
“我在北疆看遍了大漠风光,青天碧云,牛羊成群。我的父辈马背征战,也教会我一颗赤诚之心,我以为我会孤度余生。”
“我原来是见过她的,”残魄轻声一笑,任由簪子扎入掌心,“可我怕她哭,还是不跟她说为好,我的命运早已注定,不用再多一人——”
“徒增伤怀。”
*
北疆风沙寒苦,总不能叫你一人独归。
我们当朝南归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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