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章
玄关狭小,他被压得几乎贴在鞋柜面,身体发僵,整个人都愣住。冷嘲热讽都卡在喉咙,最终只咕噜冒出一句:“难闻死了。”
沈昭低头嗅了嗅,身上都是消毒水的气味,还混着点血腥气,确实不太好闻,“我先去洗澡。”
她要走,口口声声嫌弃她的那个人却猛地扣住她的手腕,调转位置,不由分说将她反压在鞋柜旁的墙面上。
紧接着,灼热的吻落下来,蛮横得像是惩罚。
裴临的舌头强势地撬开沈昭齿关,在她口腔里肆意扫荡,仿佛要将属于医院、属于消毒水、属于那个叫Elan的Omega的所有气息都彻底清除。
他的手紧紧托着她的后颈,另一只手则牢牢箍住她的腰,将她死死地固定在墙面与他滚烫的身体之间,不容她有任何退缩。
越是强势凶狠,越是酸涩委屈。
他就是在吃醋。
沈昭心里觉得有些好笑,又有点莫名的心软。她没有反抗,手抚上他的后背,一下一下,似是在为他捋顺炸毛。
她的回应似乎取悦了他,将他心底那簇火苗撩拨得更旺,吻变得更深入,更缠绵。
空气趋于稀薄,温度疾速攀升,沈昭被他吻得有些缺氧,脑袋晕乎乎的,身体也渐渐发软,全靠他手臂的力量支撑着。
就在沈昭以为他会进行下一步,甚至已经半是迷蒙半是默许地做好准备时,裴临却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。他呼吸粗重,深琥珀色的眸子里分明还在翻涌着未退的情潮,却松开了钳制她的手,还往后退了半步。
沈昭疑惑:“怎么了?”
面前的人别开脸,硬是挤出一副冷淡的语调,“……去吃饭。”
“……?”
沈昭一口气差点没上来。
这人是属伞的吗?说收就收?
那股被勾起的热意还梗在心口,不上不下,颇为难受,她不甘心地想凑过去抱他,却被他伸出的一根手指精准地按在脑门上,给推了回来。
“先去吃饭。”裴临的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,不过,眼底那未散的波澜泄露了他并非表面那么平静,“当务之急,是把你的身体养起来。”
刚才把她按在墙上亲得快要缺氧的是谁?沈昭忿忿。
也只能认命。
她深吸一口气,又缓缓吐出,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。
“我先去洗澡换身衣服。”
“嗯。”
等沈昭从浴室出来,裴临已经将饭菜碗筷都摆好。
两人面对面坐下,安静吃了几口,沈昭问:“你为什么一开始不直接告诉我我们的关系?”
裴临夹菜的动作顿了顿,“反正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了,知不知道,结果都一样,都得重头再来。”
“你……不想我做手术?”
裴临拎起眼睑,“你活够了?”
沈昭啧了声,“说话别那么冲嘛。”
裴临缓和语调,“不需要去冒那个险。”
他的目光沉沉地锁住她,“反正,不管你记不记得,你都只能待在我身边。”
好霸道。沈昭乐了,扬眉反问:“这么自信?”
裴临翘唇,慢悠悠道:“本来没那么自信,但昨晚被你一折腾就确定了。”
为什么他说得好像是她主动?沈昭咕哝:“是你先引诱我的。”
“哦?那是不是每个试图引诱你的人,你都会像昨晚那样?”
“我又不是色狼!”沈昭争辩。
裴临无声地笑。
歇了会,沈昭问:“我以前……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裴临放下筷子,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,指尖在桌面敲了几下,遂直视她,极其正经地说道:“沉迷□□,欲求不满,是个色狼。”
“……?!”
沈昭眼睛瞪得溜圆,“我觉得你在骗
我。”
裴临无所谓地耸肩,眼神无辜:“不信?你可以去找秦宇轩求证。”
这种问题怎么可能去问别人?
沈昭被他气笑,“我怎么样,他怎么会知道?”
裴临扬唇。
和他完全无法交流,沈昭干脆闭上嘴,埋头吃饭。
裴临还不肯放过她,故意问道:“怎么?不会又在脑子里编排什么吧?”
他低笑,压低声音,“我们刚认识的时候,你就已经会在脑子里幻想和我……□□。”
“……”
听得多了,沈昭对这两个字居然都有点免疫了。
她抿抿唇,自己以前是怎么样的人虽然还不清楚,但她能够肯定,这个未婚夫绝对是色情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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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感谢Miyeon的童话书、如果,可以宝子送的营养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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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临:努力给昭昭洗脑,以谋求更多幸福。
第60章
吃过饭,裴临丢来两字:“睡觉。”
“……”
沈昭弱弱提醒:“大哥,请你对我的物种认清一点,我不是猪。”
眼神在她身上打了个转,裴临:“去洗澡?”
“吃饭前已经洗过了。”
裴临浅声:“我还没洗。”
“你没洗……”沈昭顿住,福至心灵,“你是在邀请我吗?”
“废话。”
“来了。”
浴室,水柱冲出花洒,水汽氤氲开,模糊镜面。
温热水流冲刷着两人紧密相贴的身体,沈昭搂着裴临的脖颈,细密的吻从他的下颌一路蔓延至滚动的喉结,最后停留在散发着蜜桃甜香的腺体上,吮吸、啃咬,主动得与往日判若两人。
裴临被这难得的热情折腾得有些受不住,低吟不断,又因羞于释放,含着食指强忍着。
见状,沈昭非但没有收敛,反而更加用力地吮住,那人果不其然随之一颤,她凑到他耳畔,低声问:“不喜欢吗?”
呵气激得裴临身体发软,他闭了闭眼,长睫被水打湿,再睁开时,眸底一片深暗,他哑着嗓子承认:“……喜欢。”
这一晚过分激烈,从温暖潮湿的浴室到凌乱不堪的床铺,起初是沈昭主动,后来她力气耗尽,反倒是裴临不放过她,像是要将分别三年的时光都弥补回来,一直折腾到凌晨才相拥着沉沉睡去。
第二天早上,沈昭醒来觉得浑身宛如被拆开重组过,每一寸骨头都在叫嚣着酸痛,头发乱成鸟窝状,整个人精气神仿佛被抽干,蔫蔫地瘫在床上爬不起来,迷糊昏沉时,感觉到裴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。
“今天有点忙,估计不能中途回来,你多吃点,等我回来。”
沈昭惊恐地睁开眼,“……?”
还来?
晚上。
裴临一如既往先是严格监督她吃饭。
她刚放下碗,他便问:“吃饱了吗?”
意图昭然若揭。
沈昭捏了捏酸软的后腰,试图挣扎:“你是不是……应该稍微节制一点?”
对面的人明显不悦:“我们才二十多岁,节制什么?”
沈昭还想据理力争:“可是……”
后面的话止步于裴临投来的幽怨眼神。
那双深琥珀色眸子里盛满委屈和控诉,他也不说话,就这么眼巴巴地盯着她,根本无法拒绝。
牙一咬,沈昭自暴自弃道:“……行行行,好好好。”
然后……又是翻来覆去的一夜。
如此这般几天,裴临容光焕发,精神奕奕,沈昭日渐萎靡,眼下两片乌青。
再度去医院检查。
体重秤数字变动,最终停在97斤。
非但没长重,反而还轻了两斤。
裴临沉默了。
沈昭也沉默了。
医生推了推眼镜,严肃道:“夫妻生活要适度,过度劳累不利于身体恢复。”
沈昭:“……”
裴临:“……”
“那一般……什么频率比较合适?”沈昭细声问道。
裴临瞥了她一眼,眸中喜色难掩。
不得了,木头开窍了。
医生面无表情:“以你目前的状况,建议一周一次吧。”
离开医院前顺便去看望了Elan,Elan还住在医院,有人照顾更方便。
看着她憔悴的脸色,Elan小心翼翼地问:“沈昭,你……是不是被裴少校虐待了?”
沈昭:“……”
站在几步开外的裴临:“……”
回去之后,气氛明显不同了。
晚上,用过餐,洗过澡,沈昭靠在床头看书,裴临坐在旁边处理工作邮件,一派正经,毫无杂念,沈昭偷偷瞟了几眼,对方都毫无反应,她忍不住伸手,摸了摸他的小臂。
裴临呼吸很明显地滞了一瞬,敲击键盘的手指停住,没抬头。
“不约。”
沈昭惊讶,“真戒了?这不像你啊。我怎么那么不信呢?”
合上电脑放到床头,裴临抽走了沈昭手里的书,啪嗒一声关了灯,钻进被子里,将她牢牢按进自己怀里,“睡觉,别撩骚。”
“……我就问问。”